※Spock和Jim还不是恋人
[Spock Side]
这并非最符合逻辑之选。
Spock在表达出自己意愿的同时清晰地意识到这点。
就在12.7标准小时前,Leonard医生由于星联的调令,暂时传送至布拉德伯里号上担任医师官。布拉德伯里号刚经历了一场与反星联组织的激战,虽然取得胜利,然而医疗港与科学部遭受到了严重损害,舰上的伤员数量使情形看上去颇为紧迫。这就是为何星联呼叫了与其距离最近的企业号,也是为何Leonard医生尽管摆出一张瓦肯人难以理解的苦大仇深脸,却仍旧迅速服从调令,传送至布拉德伯里号接任代理第一医师官的工作。事实上,在Spock的推算中,Leonard医生仅有5.6%的可能性会毫不反驳地服从此命令,基于他对企业号与James T. Kirk——企业号的现任舰长的浓厚感情。然而事实正与他的推算相悖,这让Spock意识到医师官并非一个绝对感性的人,他需要调整自己对其的看法与认知,与最初印象相距50%之内的偏差调整是可接受的。
然而他必须指出一个亟待解决的难题——
James T. Kirk,企业号,也是他,以及所有船员的现任舰长,对他而言是一个难以评估的个体。
Spock一直以绝对理性的目光看待所有人类,这令他可以迅速将其归类,用不同的性质赋予其定义,以正确认知此为何人。例如Uhura Nyota中尉:她在学院时期的成绩出类拔萃,且从未让过失发生在重要时刻,这表明了她对待学科的严谨态度,以及对待自身颇高的要求。这对成为未来星际联盟中的一员具有深远的积极影响,他能看到她走向一个充满赞许的未来。同时,她具有观赏性,他曾见到许多男士源源不断地对她提出邀请,再被她一一拒绝。这让Uhura在他这里得到了更高的分数——她并非一个目光短浅,耽于虚荣与享乐的人类。这是不可多得的品质,因为人类总是被过多不合逻辑的负面事物所吸引。为此,他认定中尉是一个具有良性影响的个体,与其的接触是对自身思维与逻辑的完美调节。
可如同James T. Kirk这样的人类,并不应在Spock的列表内。Spock至今仍无法完全理解星联上层将一艘星舰大胆交给Kirk的决定,然而他也无法忽视,虽然Kirk的指挥时常不符合逻辑,一如他在三维象棋上的棋路,他依旧可以为企业号,为星联,争得最大化的利益。在过去一月内,他与Kirk的棋局七胜九负。所以虽心存疑虑,作为企业号的大副,他有56.2%的概率是可以放心的,他已然学会在舰桥上控制住自己时刻想纠正舰长的想法。但通过近日对舰长的观察性调查,Spock发现自己每次需要调整的偏差都超过50%,在不同方面上。而这是不可接受的,因为这从本质上困扰了他——一个客观观察能力与逻辑思维不合格的瓦肯人,一定是身体或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。可根据医疗港的检查报告和Leonard医生的口述,他确实“好得出奇”。那么结论只指向一个问题所在,James T. Kirk是一个难以被定义的、神秘不可解析的个体。这是Spock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类,用他的话来说——fascinating。一再打破常理,又并非如同其它这样尝试的人类那样走向悲剧的结局,而是一再创造出成就与伟业,这令瓦肯人处于一种着迷的状态,探索般的着迷。因此他并未竭力忽视舰长,避免与其接触,相反,他选择在闲暇时与Kirk增加20%的接触几率,这是具有风险的,人类俗语称: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他与Kirk的频繁接触有可能导致自身决策能力的下降,不过他愿承担此风险。
此时此刻,他做出了又一个难以解释的行为——提出一个并非最佳选项的提议。
他建议由自己为舰长进行一次体格上的检查,考虑到此时他们都不处于当值状态,而Krik对无痛注射器有着莫名的厌恶,这条建议符合情理。
“你应该押送舰长至医疗港,通过无针注射器的检查。”
“在一定程度上,我认为应听从另一版本的建议:遵从我心。”
Kirk提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抗议,但最终听从了他的建议。这就是为何Spock手持PADD站在生物床旁边,Krik正躺在床上,与此同时,他在阅读与学习相关知识。对一个学习能力极强的瓦肯人而言,这并非难事,精力集中的一个标准时就完全足够了。
“我已充分学习相关知识,我相信我们可以开始了。”
Kirk看起来即将进入睡眠状态,他闻言抬了下头,揉了揉惺忪的双眼。“嗯?哦好的,我是说,没问题,我需要做些什么吗?我可一点都不清楚流程。”
“无妨,你只需听从并配合。”
“Spock,这听起来可像句出自舰长口中的话。”Kirk说着无端笑起来,舒展着腰身平躺在床中间。
他的遐想能力非常丰富。
同时不合逻辑。
“舰长,请保持放松。首先需要进行头部与颈部的检查。”
“呃,请随意?”
Spock将他的手贴上Jim的头颅。在学习流程后,Spock发现此项检查具有可取性,虽过于繁复,但保证了检查的充分性与完整性,几百年前人类的智慧值得赞许。他的舰长有着一头金发,这很耀眼。瓦肯人的种族特点决定了他们漆黑的头发,而人类多样的基因使得他们可以拥有不同的发色,在这当中,金色显然是最具有吸引力的。
引人入胜。
接着他的手移向了眼睛。
“wow,等等,我们连眼睛都要检查?”Jim反射性地眨了眨眼睛。简单反射正常,Spock记录。
“肯定的,舰长。眼部的检查具有重要意义。”Spock取过一个便携式手电筒,让光线迅速划过Kirk的眼睛。
“Emm……Spock?”
直至Kirk的声音传入耳膜,Spock才有点尴尬的意识到自己用了2.8倍的时间来进行瞳孔对光反射测试。他必须承认,在近距离与Kirk对视的时候,他对这双眼睛产生了一种难言的偏好。他曾闻言星际联盟企业号的舰长拥有一双夺人神智的漂亮眼睛,彼时他只认为那是一种拙劣的欺骗,利用外表而迷惑他人。而如今他亲自发现:基因的馈赠是如此慷慨。灯光下Kirk的眼睛呈现出不可思议的钴蓝色,黑色的瞳孔随着手电筒光束的移动缩小又放大。他心中产生了与自身完全不符的冲动——用人类的方式表达自己对其的赞美。
一双如此美丽的眼睛。
他的逻辑思维在短暂的时刻宣告停止工作。这直接导致了他一动不动地对Kirk的眼睛进行了一场相当长时间的注视,直到Kirk出声打断他。
难以阐释的状况。
难以阐释的——
极具观赏性。
显然他的意识仍停留在刚才对那双眼睛的观察之中,Spock默不作声地进行着后续检查,鼻子,口唇,颈部肌肉,血管与淋巴。Kirk看起来很疑惑,他皱起眉头似乎想要发问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Spock在心中暗自放松下来,倘若Kirk对刚才的小插曲提出质疑,自己将无法回以一个理由充分的答案。瓦肯人从不说谎,然而向Kirk表明他的眼睛对自己有着无法用逻辑解释的吸引力,这种想法让Spock感到抗拒。他相信自己会找寻到一个满意的答案,只不过这需要时间。
可能会花上一段时间,也可能很快。
但是Kirk沉默的时间总是很短暂。
“你是说我得把衣服全都撩起来?”
“准确无误。”
“这会很冷!”Kirk突然表现出一种抗拒的状态,“我们就不能隔着衣服查查?星联制服,很薄的。”
“舰长,请配合,勿让此项检查变得艰难。我会将室温提升至82.4华氏度,以确你不会因寒冷而染上疾病。”Spock把PADD放在旁边的台桌上,转身去调节恒温仪。当他回过身的时候,他发现Kirk正在凝视他,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眼神,然后在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又迅速移开目光,重新看向天花板,同时瘪着嘴耸了耸肩膀,如果没看错,他还向上快速翻动了眼睛。这是Kirk今天第二次展露出“很好,我认了。”的态度。他顺从的将制服拉到锁骨处。Spock为人类丰富的感情表达而慨叹,同时感到一阵轻微的愉悦流遍全身。
舰长为数不多的配合令人感到轻松。
他如此解释。
Spock将手贴上了Kirk胸膛,灵活地移动,逐一检查着表面的皮肤,皮下神经,肌肉与胸腹腔中的各个脏器。
“嘿,Spock,这让我有点儿紧张。”
“我不明白,”Spock没有停下手上的触诊,按压着Kirk的右上腹,“请放松腹部肌肉。”
“我是说,我从小就挺讨厌的医生的。顺便别把这话告诉Bones,他会伤心的。你现在看起来就跟个医师官一样,绷着一张脸,在我身上戳来戳去,就差戴个医疗港的徽章了。”
“我并未如你所说,‘绷着一张脸’,瓦肯人的面部表情并不丰富,我相信你知晓这点。”
“说真的,Spock,你太严肃了,和瓦肯人没什么两样,在你手底下工作的中尉都挺紧张的。”
“舰长,我确为瓦肯人。”
“我是说,你还有人类那一半……”Kirk的声音分贝逐渐走低,Spock移动目光与他对视,“我恨我们聊起这个。我是说,我绝对没有想要冒犯的意思。不过Spock,人类的感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,你体验过的,你自己怎么说。当然了,即使在人类中我也属于感情过分丰富的,你不能拿我作对比。”Kirk听起来有点洋洋得意,Spock相信这叫做“打趣”。
“我会尝试你的建议。然而我必须指出,你的紧张感为时过晚,考虑到检查已经进行到了一半,我将着重关注你的神经反射。”
“天哪Spock,”他说着大笑起来,Spock只好停手站直,紧绷的肌肉将阻止内脏的有效检查,“我必须得说你有时候还是挺有幽默感的,虽然你可能不那么认为。”
“确实。”
“得了吧,我说你有你就是有。抱歉,不该笑的,只是忍不住,这能说明我啥嘛?笑神经发达”
“人类并无此神经。”
Kirk笑得更大声了,Spock挑起他的眉毛。除去对不合逻辑孜孜不倦的坚持,Kirk在非工作时间容易相处。瓦肯人不善于表达,这对任何一个想与瓦肯人长时间接触的人类来说都是个难题,不过Kirk并未在此事上困恼良多。如同在小林丸号测试中一样,他利用一切可用之机,逐一破解这些障碍。虽然手段有待商榷,但Spock发现Kirk缺少畏惧,或将其称为勇气,对企业号带来的,将是利大于弊。
“好吧,我就是有点儿紧张,所以别再给我检查神经什么的了。一般都是Bones给我做各种检查,而且也没有这么多碰碰,你一直都挺讨厌我碰你的,所以我有点儿不适应。”
“我不习惯于所有人的触碰,并非针对你,舰长。”
“你太贴心了(sweet)。”说着他用手制止了Spock,“行了,你清楚这句话的意思。”
选择停止无意义的对话,进行接下来的检查是明智之选。
Spock思及此,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触诊。他的左手垫在了Kirk的右侧肋下,右手贴着Kirk的右腹,从掌跟处用力,随着呼吸将力道移向指尖。
“请加深腹式呼吸。”
他推按着右掌,掌下的皮肤温度略低且柔软。突然,他触及一个质地略硬的物块边缘。
“是否有痛感?”
“什么都没,医生。”Jim懒洋洋地调侃他。
肝脏正常无压痛,他做着记录。
在接下来的过程中,Kirk并未再表现出不配合的态度,这使得检查进行得快且顺利。录入最后的检查结果,他向Kirk表明了一切正常,自己尚有事务需处理,便离开了医疗港。
在Kirk追问的时候,他并未完全阐释是何种事务。
Spock凝视着自己的指尖。26.2分钟前,在他手掌贴合上Kirk的胸腹皮肤时,他感到一股明显的异样感传遍全身。这不合情理,考虑到他为避免心灵感应,已戴上了特制的手套进行隔离。此种感受与心灵感应也有所区别,并未意识与思维的融合,而是单纯的,一种感受。与幼年他尚且被感情所操控时相似,一种人类的感受。然而与幼年不同的是,此时困扰他的感受,是从掌下柔软传来的淡淡情欲。Spock听见自己的血液咆哮着。这让他心中警铃大作。如今他尚无链接伴侣,然而根据推算,距离Pon Farr应当还有3年期限。此时突然出现的情欲不符合瓦肯生理,这可能是一种危险的征兆,且星舰上的医师官将束手无策,他们的五年任务才开始了5.3个月,他必须在未造成严重后果前将其扼杀。他此时此刻必须立即,马上,回到房间进行冥想,然后与远在新瓦肯的父亲联络,以寻求有效的帮助。Spock平复着稍有不稳的气息,脑中却是挥之不去的、Kirk躺在生物床上的场景。他金色的短发,钴色的眼睛,洁白皮肤下柔软的腰腹。
Mine
Spock深吸一口气,眼神暗下几分,向宿舍间走去。
END
我真的是,强行把Bones挪开。医师官,给我来一针。
一开始想写的是Spock冠冕堂皇的暗恋Jim然后大胆揩油,脑内各种18X,但是表现的很正经,最后怎么变得这么纯情了???最后如果不强行扳一下,都纯的跟清汤挂面一样。
可能文如其人。
下次一定努力huangbao
Jim side还在磨(。)